一说起修路,父辈们总爱讲起怒江大峡谷修路的那段历史。父辈们的那种讲述饱含着对怒江大峡谷血与泪的艰辛和奉献。我听了,仍想象不出怒江大峡谷是什么模样,只留给我一种神秘和艰险,仿佛怒江大峡谷就住在我心灵的另一面,让我很难翻越;金秋,到怒江开会的通知,如一封情书如期而至。我乘着夜班车,在父辈们修的这条路上,穿行于颠簸和黑夜,抵达了我心灵的峡谷。
这心灵的峡谷,被早晨的大雾笼罩,我无法看到它的真面目,只看到脚下的江水雾一样的翻滚而去,阳光出现在山顶,雾在等待中逐渐散去,一线天空出现在峡谷的上空。雾还在峡谷两边的山坡上缠绕攀援,年轻力壮的早已飘然而去。累了的就停在半山上栖息,与山上山鹰一般散居的人家为伴。
峡谷蜿蜒,江水滔滔,引领我们走向藏在深处的风景。那为寻找爱情的飞来石,那照耀悠悠千古江水的石月亮,那努力想在峡谷中划一个圆的怒江第一湾,使我们产生了依恋之情和欢歌。乱石之中落光树叶的核桃树,如同峡谷之中世代生活着挺立着的人。石板房下悬挂的玉米,闪耀着秋天迷人的金黄。
行走在大峡谷中,我忘记了更多的峡谷,使我在这一线天底下更贴近自然、正视自然,使我想起爱默生的“我们在自然的某个季节开花”。然而,我们是否真的能在自然的某个季节中开花吗?
走进大峡谷,这质朴而苍莽的大峡谷,使我的心灵与自然产生了某种交流。
走进大峡谷,我在寻找什么?哦,这大峡谷就象是我寻找到的心灵的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