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赞林寺,云南地区最大的藏传佛教寺庙,有“小布达拉宫”之称。就像所有的藏地寺庙一样,金顶,红墙,色泽鲜艳的壁画,和穿梭喧闹的游客,每个人都忙着焚香拜佛,再将面值不等的钞票放入面前的功德箱,仿佛从此人生圆满,走马匆匆的,犹如闹剧。
又或者,在偏僻的侧殿,有虔诚的喇嘛在诵经念佛,那是喇嘛们的每日必修,当法螺吹响的时候,我和晓磊在殿内的一角盘地而坐,开始了各自的暝想,直到这一刻,才有了那么点远离城嚣的意味。
天生桥,我喜欢这个名字,似乎带着某种宿命般的归属感,投入了这个大山深处的温泉。
下午五六点的时候,阳光正好,天空湛蓝,山顶上的树木被夕阳染成金色,彼此装点,犹如油画。
将身体浸入水中,靠在岸边,正好可以看见远处的山顶和蓝色背景的天空。泡在池子里的人一个个心满意足的享受模样。
温泉池边,还有天然的溶洞桑拿,走进溶洞深处,有天然的蒸气溢出。
那是我所泡过最为天然的温泉了,空旷天空下,所有一切都带着透明干净的味道。
晚上,我们决定去香格里拉古城的四方街,找个地方吃顿晚饭,或者再去喝上两杯。
在去到古城四方街之前,我们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所在,直接原因在于晓磊的旅行计划不够充分,带来的好处在于,我们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感受一个陌生地所带来的惊喜。
有人曾说过,进入一个城市的最好时机是晚上,因为黑暗可以掩盖了白日的脏与恶,而在黑暗中给你一个温柔的假象。
到达古城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巷子两边都是各色风情的酒吧和旅馆,昏暗中暗影浮动。
找了个古香古色的餐馆,要了酸黄瓜和土豆饼。临桌的客人是住在后院的游客,穿着旗帜鲜明的冲锋衣,谈论着德钦的梅里雪山。
古城中心的四方街,放着藏族歌曲,世界人民携手共舞,其乐融融。
和一位藏族大妈跳了一会藏族舞后,又转进了一个小酒吧,和下午才认识的僳傈族朋友喝着啤酒,聊着天。
当地人的生活远比想像中要丰富,喝酒打牌加跳舞,城里还有当地人聚集的酒吧。
夜半,有些微醺的晓磊和我从古城中回到我们的小旅馆,高原反应来袭,晓磊气喘如牛,吓坏了旅馆的老板娘,前后招呼,暖人心悱。
清晨的时候,要灌进一大杯纯净水,从肠子到内心都被冲洗干净,于是又可以面朝阳光,春暖花开。
香格里拉,一切都要随意的,慢慢的,才可体会到生活的精髓。
给我们开车的司机,四十来岁,说着生硬的汉语,常以自己为康巴人而骄傲,一高兴就会即兴的来上一曲高歌。极力怂恿我和晓磊去参观藏民家的表演,以赚取回扣费,被拒绝后,会做出一脸真诚的遗憾表情。
住处旁边,有许多经营当地风味的小餐馆,卖风干的牦牛肉和大坛子泡出的酸萝卜,味道香浓,可以就着菜吃下一大碗米饭。
还有两块钱洗一次澡的小澡堂,去的都是当地人。
在这里,乌鸦被奉为神鸟,是好运的象征。
去草原上时,可以骑马,几十块钱可以骑上2个小时。
此地的人们习惯在死后,尸体被水葬,因此,鱼成了禁忌。
碧塔海景区,海拔3600多,有从新加坡来旅行的老大爷,健步如飞。
高原的缺氧,可以让晓磊,在晚上,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;人与人之间的距离,也恰好在她期许的范围内;自然的风光也给了留下来的理由;于是,她开始留恋,一切似乎终将完美。
可是生活不乏理智,最终,还是要离开。
在清晨,灌下了大杯大杯的纯净水。
远处有连绵的雪山,大片的云朵从头上飘浮而过,满是皱纹的陌生的脸。
旅行和清水,一样,都是我生命中的必须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