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大理时,不过清晨5点,天尚未全亮想到HT肯定还在酣睡,不忍打电话扰他,只得在车上多呆了片刻。细想想在车上蜷了一夜,蓬头垢面的给ht看了委实不好,强撑了起身,浑身酸痛,看来办公室坐久了没出来锻炼一下还就是不行,原来何曾坐过这等破车,饶是爹妈疼我,让我生的小巧玲珑的,没挤占太多空间,就那张约1米长、50厘米宽的窄板板都蜷的下,真的怀疑自己有练缩骨神功的天赋。好在不是ht坐,他高高瘦瘦的身材挤在这,不说他难受,我想象都觉得心痛。
满面倦容的爬出车,清晨的空气带着些许寒意直接扑了过来,深呼吸的同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也罢,听说颤抖能使体内热量成倍增加。抖两抖也就好了,但HT的怀抱实在是世界上最好的取暖器。车站里觅了半晌,才发现小小一个龙头,周围挤了几个蓬头垢面正满口吐白沫儿的,本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洗漱的,可透过镜子瞧瞧自己的狼狈样儿,我认命了,这个鬼样儿,怎生见人,女即便条件限制不好为己悦者容,至少不能吓着人。
梳洗罢,揽镜自照,镜里的人儿因一夜胡思乱想又贪看窗外月色显的面色苍白,眼带红丝。但整体还算整洁,念及HT会来接多少有点兴奋,脸色大为好转。瞧瞧时间也差不多了,欣欣然打电话给HT,他老大倒还正在会周公,满腔的倦意,不由得一阵心痛,早知自己该多等会。老天似乎觉得我这一夜心焦的还不够,等起半晌不见HT身影,却听得手机响了,喂,你在哪呢,两人各对身边的建筑物描绘了一番才发现,他去错车站了。好生扫兴,为让他更容易找到我,我直接蹦到站口去了,爹妈生的个小,往人堆里一站影子都没了,只有站到出站口估计HT的四眼还找的到。
未及,便见HT穿得NBA似的跑来接我,心头大喜,实希望自己能扑过去送他一个热烈的拥抱,到底是东方人,性格拘谨了些,有贼心没贼胆,心里想着扑到他身上,腿却迈不过去。只能迎着他怯怯一笑,你来了。HT惯常的少言寡语,接过我的背包,走嘛,先到我那休息,待会坐旅行社的车走。
进HT的房间,便觉得万分熟稔,他喜欢的史努比床单,凌乱的衣物,地上整包的零食,当然还有他向来只能充当碟机的笔记本。跟他没调走时房间的风格一模一样,所改变的只有时间和空间。趁他出去洗漱,抱起他的枕头整个头都埋了进去,贪婪的吸着属于他的特有气息。跟他出去吃早点,颠了一夜半点食欲都没有,勉强挑了几根。现在想起,暗暗责怪自己太奢侈,跟HT 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,就这么白白的给浪费掉了,实在不甘心啊。
很快我们就到了去丽江的车上,往HT身边一坐,看着他的肩膀就开始想入非非,暗暗骂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,不就是GHT嘛,有什么好,自己又不是没人理,再说,分都分了,同事的肩膀哪能乱用,困的要命,却还硬撑着,身边的ht因昨夜向人咨询行程亦熬了半宿,陪我闲聊了几句后也开始昏昏欲睡了,车子一拐弯,脑袋便偏到我肩上,我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震,期盼着他能靠在我的肩头小憩,于是乎倦意全无,拼命坐直了以方便他靠,很遗憾,云南的山路好象不止99道弯,他脑袋偏来偏去就是无一刻长留,我暗暗扫兴,在他脑袋偏来时轻轻的靠一下,任他软软的头发从脸颊擦过。睡熟的脸庞纯净如孩童,有种想用手抚摩的冲动,可怕他会突然醒来,就只有静静的看,但能跟他靠在一起,感受他的体温,真的很幸福,又想起那天跟他一起看照片,后来越靠越近直至蜷到他怀里的情形了。当他告诉我早就猜出来是我了,伸长胳膊揽我如怀时,我愿世界永远停留在那一刻。